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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6章 再次晋升的老顾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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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撞在玻璃上,他望着自己映在文件上的影子,肩章线与十年前的阅兵照分毫不差,只是鬓角的银线比档案照片里密了许多。

高叔的电话在黄昏时分打来,信号里混着靶场的枪声:“哎呦我说顾骡子,听说让你下周去北京述职,你这边板上钉钉了。”

老顾握着听筒的手顿了顿,目光扫过桌上新领的将官服,肩章盒还未拆封,金线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
他忽然笑了,带着点军人特有的克制:“老高,任重道远,这肩上的责任也更重了。”

听筒里传来对方的低笑,却盖不住背景里此起彼伏的“顾司令”呼声。

我妈端着保姆刚熬好的莲子羹推门进来时,正看见他对着镜子比试新疆官服。衣服长了半寸,是按他半年前的尺码做的,此刻松垮地挂在肩上,却被他用衣架撑得笔挺。

“又要整理衣柜了。”我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,指尖划过老顾崭新的军装。

老顾转身时,阳光恰好穿过肩章上的五角星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像极了那年在边境看见的,战友头盔上闪烁的战术灯。

消息正式公布的前夜,老顾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,面前摆着未拆封的上将肩章。

秋虫在薄荷丛里低鸣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,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。

“紧张吗?”我递上温热的蜂蜜水。

他接过时,我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和之前比柔软了不少。他望着缀满星子的夜空,忽然说:“19岁第一次站岗,我盯着广场身上的国旗想,要是能守护这样的星空一辈子,少活十年也值。”

就职典礼前一日,老顾在书房整理历年战术笔记。我看见他在1998年抗洪抢险的记录旁画了颗五角星,旁边注着:“小飞感冒发烧一直没好”。

而最新的笔记本上,“新型战场体系”的方案里夹着张便签,是我妈写的:“按时吃饭,别让警卫员替你掩护”。

阳光穿过百叶窗,在他新换的将官服上投下规则的光影,像极了阅兵式上整齐的队列。

高叔作为老战友代表出席典礼,见面就捶他肩膀:“最年轻上将?老顾你这是要打破军委纪录啊!”

老顾笑着回捶,却在触到对方腰间的旧伤时收了力,那是1998年抗洪时留下的。

两人身后,军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新挂的将官衔在阳光下闪烁,而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重叠在军营的柏油路上,像两棵并肩的胡杨,根须深扎进岁月的土壤。

授衔仪式上,老顾举起右手敬礼,掌心对着前方的军旗。阳光掠过他新戴上的上将军衔,光芒万丈,却不及他眼中倒映的军旗明亮。

那一刻我忽然明白,所谓晋升,从来不是权力的攀升,而是一个军人,把一生的忠诚,都化作了肩上更重的担当。

当晚的家庭宴会上,老顾对着满桌家常菜叹气:“秀儿,能不能给我开个特例,就一次?”

我妈瞪他一眼,往他碗里添了勺少油版红烧肉:“顾司令更要以身作则。”

他苦着脸夹起西兰花,却在母亲转身时,偷偷把肉片夹进我的碗里,像极了我小时候,他把自己的鸡蛋分给我时的模样。

深夜,书房的灯光依然亮着。我看见他伏在新的军事地图前,戴着老花镜看得出神。月光从窗外漫进来,照亮他发间的银光,却照亮不了他眼底,比月光更亮的,属于军人的,永不熄灭的星火。

我握着温热的搪瓷缸推门而入时,作训服的肩章擦过门框,发出轻微的剐蹭声。

\"爸,恭喜你。\"我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,搪瓷缸里的大麦茶晃出涟漪。

他抬头时,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暖意,却掩不住眼尾的疲惫:\"臭小子,在自家还来这套?\"

话虽这么说,却在我提起新将官服时,指尖不自觉地摩挲了下肩章盒的金线,仿佛在确认这分量是否该由父子俩共同承担。

我望着他发间的银光,忽然想起18岁那年,他送我去学校报到,临走前在靶场亲自为我调校第一把配枪。

那时的我总以为,父亲的肩膀是永远挺阔的,直到在集团军看见他伏在沙盘前熬红的双眼,才懂得四星上将的肩章下,压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痛。

\"您当年在翘头岛写的战术笔记,我全抄了一遍。\"我忽然开口,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,\"后勤处的老陈说,您设计的野战给养箱还在边防连沿用。\"

老顾的笔停在地图上的\"智能化后勤枢纽\"标记处,铅笔尖在纸上划出半道浅痕。

他转头看我,镜片后的目光比平时柔和许多,像在看某个遥远的回忆:\"你小子倒会翻旧账。\"

他指腹敲了敲桌面的《方案》,\"当年在战场,我最怕听见新兵说'没见过和平的样子',现在倒盼着你们这代人,能把钢枪换成更温柔的守护。\"

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我军校时的战术笔记,翻到某页,泛黄的纸上贴着张旧照片,1999年他在演习场,抱着满身泥污的我,身后是被硝烟熏黑的装甲车。

\"你两岁时把我的军功章塞进嘴里,\"他指尖划过照片上我攥紧勋章的小手,\"现在才明白,真正的传承不是勋章,是看着儿子能在自己没走完的路上,走得更宽。\"

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他忽然起身,从衣柜里拿出件旧大衣,塞到我怀里:\"带去演习场,1998年抗洪穿过的,内衬口袋里缝着你妈给我塞的平安符。\"

大衣带着陈年樟脑味,却在领口处留着淡淡药香,是他手术后常贴的止痛膏味道。

我抱着大衣,忽然想起他教我打背包时的模样,\"其实我害怕,\"

我低声说,\"害怕像您一样,把青春全熬成了地图上的标记。\"

老顾突然抬手,重重拍在我肩上,\"臭小子,军人的青春本就是用来标记山河的。\"他指了指桌上的《新型战场指挥系统方案》,\"你研发的后勤智能调度系统,比我当年扛的钢枪管用百倍。\"

月光映着他新戴上的将官衔,光芒万丈,却不及他眼中倒映的,我第一次实弹射击时的紧张模样。

\"去睡吧,明天你还要回团里。\"他揉了揉我头发。

台灯的光映着他的侧脸,皱纹里盛着岁月,却盛不住眼底,比星光更亮的,属于军人的,属于父亲的,永不褪色的期许。

月光漫过窗台上的虎皮兰,叶片在夜风里轻轻摇晃,像在致敬某个无声的传承。

我忽然懂得,所谓父子军人,从来不是使命的重复,而是父亲这样的人,把忠诚与担当活成火炬,让儿子在他的光影里,看见什么是真正的强军之路,是穿上将服时的挺直腰板,也是俯身研发时的专注目光,是用一生践行的,对国家与家人的,永不背叛的誓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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