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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0章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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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拿好这个。\"东方婉儿转身将狐裘塞给林砚,指尖掠过他颈侧,留下一道荧光咒印,\"用你的血激活玉佩,守住阵眼。我...需要完成圣女的使命。\"

林砚想要阻拦,却见她已踏上升空的银光,发丝无风自动,化作万千白狐虚影。洞外的狼嚎突然变成整齐的低吟,仿佛在为即将开始的仪式伴奏。石像底座缓缓升起刻满符文的石台,东方婉儿站在中央,双手托起妖丹,与体内的残片共鸣。

这一刻,洞穴的磷光全部化作银白色,照亮了石壁上从未被人发现的壁画——那是历代圣女与摄政王联手封妖的场景,每一代的面容都与他们二人惊人相似。林砚握紧佩剑,忽然明白为何每次与东方婉儿并肩作战时,都有似曾相识的默契。

当两枚妖丹合二为一的瞬间,洞窟顶部裂开一道缝隙,月光如瀑倾泻而下。东方婉儿睁开眼睛,瞳色恢复如常,手中托着的已不是妖丹,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狐形玉坠。白狐虚影俯身一吻,化作流光融入玉坠,洞穴深处传来冰块解封的轰鸣,暗河的水流突然变得清澈见底,倒映着洞外初升的朝阳。

\"我们...成功了?\"林砚接过她递来的玉坠,触感温润如春水。东方婉儿点点头,却见远处洞壁上的磷光开始凝结成文字,那是用妖血写成的古老预言:\"双星聚,妖邪灭,幽冥开,天光现。\"

当两人踏出洞穴时,晨光正穿透山林间的薄雾。林砚回望洞口,只见原本阴森的磷光已化作点点流萤,在晨风中翩翩起舞。东方婉儿抬手接住一只流萤,它在她掌心化作一枚露珠,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
\"看来,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。\"她说着,将玉坠系在林砚腰间,\"下一次,或许我们该去寻找白狐祠的遗址,看看那里还有什么秘密。\"

林砚望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,忽然想起在洞穴中看到的壁画——千年前的摄政王与圣女,也曾这样并肩站在晨光里,眼中倒映着同样的希望。他伸手拂去她发间的碎石,剑眉微扬:\"无论去哪里,我都陪着你。不过...先让我带你去吃顿热乎饭如何?我知道山下有间酒馆,他们的酱牛肉堪称一绝。\"

东方婉儿被他突然的提议逗笑,晨光落在她眼角,像碎钻般璀璨。远处传来山鸟的啼鸣,幽绿的山林在阳光下舒展枝叶,仿佛方才的惊险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。而他们知道,真正的冒险,才刚刚拉开序幕——带着千年的羁绊,与彼此掌心的温度。

暮春的山风裹着松针清香掠过两人肩头,林砚的青衫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,目光却仍黏在下山的石板路上,舌尖反复咂摸着方才在山顶凉亭里描绘过的滋味——酱牛肉酥烂的肌理裹着八角与桂皮的辛香,齿间咬破牛筋时迸出的油花该是怎样的醇厚。身旁的东方婉儿垂眸拨弄着袖口银线绣的缠枝莲,听他第廿七次提及那碟牛肉时,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:\"林公子再念下去,怕是要把这山路走成油面筋巷了。\"

转过第三道弯时,暮色已在松林间织出灰网。本该飘着酒旗的檐角却寂然垂着断木,两扇朱漆门歪斜着倒在杂草里,门框上\"醉仙居\"的匾额裂成两半,\"醉\"字的酉字旁还挂着半片风干的葡萄藤。林砚的靴底碾过碎瓷片,清脆的咔嚓声里混着酒坛倾倒的残香。正东首的八仙桌下,掌柜的枣红马褂浸在醋与酱油混合的暗褐色液体里,发辫散成水草般铺在青石板上。

\"当心钉子。\"东方婉儿的指尖拂过袖中符咒,忽然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甜腥。那气味混在翻倒的酱菜缸与泼洒的黄酒里,像冬日里冻裂的伤口上凝着的血珠,带着冰碴子似的冷冽。林砚已经单膝跪在掌柜身侧,指尖按上对方腕脉时,瞥见老人后颈淡青色的掌印——五根指节分明的淤痕,指腹处还有未褪的朱砂色,像是被某种带鳞甲的生物抓挠所致。

\"灵虚道长的封印...\"东方婉儿忽然开口,广袖翻卷间三张黄符已贴在梁柱上。西墙根的腌菜坛子突然发出闷响,坛盖跳起三寸高,露出里面翻涌的黑色浓浆,浆水表面浮着的竟不是寻常菜蔬,而是数十根焦黑的兽毛。后厨传来木架坍塌的巨响,当啷声里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响,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踏着碎瓦砾走来。

首先撞破竹帘的是半人高的狼首,琥珀色瞳孔在暮色里泛着幽光,颈间铁链还挂着半片熏肉。它咧开嘴时,林砚看见它犬齿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沫,牙龈处翻着诡异的青紫色——正是三日前在狐狸洞外见过的妖邪毒气。狼妖前爪踏碎酒坛的瞬间,东方婉儿的掌心已绽开金光,三张符咒化作流火缠住它后腿,却见那铁链突然绷直,带着腥风扫向她面门。

\"小心!\"林砚的剑穗扫过狼妖鼻尖,寒铁剑刃在月光下划出银弧。他记得师父说过,妖邪修炼成形必留弱点,这畜生的尾巴尖还沾着未褪的兽毛,正是内丹所在。狼妖甩头撞向廊柱时,他趁机欺身上前,剑尖擦过对方腹侧,却听见金属相击的脆响——那畜生的皮毛下竟覆着鳞片般的硬物,怕是已修炼出了外丹。

东方婉儿咬破指尖,血珠滴在掌心符纸上,忽然嗅到更浓烈的妖气从屋顶传来。她抬头时,正看见瓦缝里漏下的月光中,狼妖颈间的铁链另一端系着枚铜铃,铃面上刻着的正是白狐祠遗址的图腾。狼妖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啸,前爪猛地拍向林砚面门,却在触及剑锋的刹那,眼中闪过一丝人类才有的怨毒——那眼神太过熟悉,竟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熟人。

碎瓦簌簌落在脚边,林砚忽然想起今早路过山神庙时,供桌上的签筒无故翻倒,抽出的签文上写着\"否极泰来,需防暗箭\"。此刻剑锋与狼牙相抵,他能看见狼妖喉间翻涌的黑气里,隐约有几缕白发飘飞——那是属于人类的发丝。东方婉儿的符咒在狼妖背上炸开时,他终于看清那铁链末端刻着的小字:\"戊子年,白狐祠封。\"

战斗的声响惊起林梢宿鸟,鸦群扑棱着掠过破漏的窗纸,将月光剪成碎片。狼妖在双重攻势下渐渐后退,撞翻最后一张酒桌时,后腰突然露出破绽——那里有道三寸长的旧伤,伤疤形状竟与三个月前在town外击退的虎妖爪痕一模一样。林砚与东方婉儿对视的瞬间,同时想起县志里的记载:二十年前白狐祠大火,失踪的除了住持道人,还有他豢养的三只护山兽。

\"当心它要自爆内丹!\"东方婉儿的提醒被呼啸的风声撕裂,狼妖突然蜷成一团,周身黑气化作实质的毒雾。林砚本能地挥剑劈出气墙,却见毒雾中浮起点点金光,竟是狼妖颈间铜铃里漏出的咒文。当啷一声,铜铃坠地时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卷着的残页——那是白狐祠密卷里记载的\"借体还魂\"之术。

晨雾漫上山头时,掌柜的在姜汤香气中醒来,茫然望着满地狼藉。林砚握着半片铜铃,指腹摩挲着内侧刻的\"玄\"字——这是道家弟子的字辈排行。东方婉儿将符咒贴在酒馆梁柱上,忽然发现墙缝里嵌着半片狐形玉佩,与她在狐狸洞捡到的另半片严丝合缝。远处山雾中,白狐祠的残垣隐约可见,断裂的石柱上,\"护山\"二字被藤蔓缠成诡谲的形状。

他们收拾剑囊时,东方婉儿忽然开口:\"你觉不觉得,那狼妖最后看你的眼神...\"话音未落,山风送来细碎的铃铛声,仿佛来自极远的深林。林砚望着渐亮的天际,想起狼妖倒下时,自己剑锋在它眼底映出的倒影——那不是野兽的瞳孔,而是人类的眼睛,带着三分怨怼,七分悲凉,竟像极了上个月在茶楼上遇见的,那个替妹妹求药的书生。

山路在晨光中蜿蜒如带,两人并肩而行时,林砚忽然摸到怀中多了样东西。掏出一看,竟是枚刻着\"玄清\"二字的道簪,簪头雕着半朵残败的梨花。东方婉儿的指尖抚过簪尾纹路,忽然想起县志里失踪道人的记载:\"玄清真人,擅御兽,座下三妖皆有灵智...\"山雾散去处,白狐祠遗址的断壁上,新的藤蔓正顺着\"封\"字的笔画攀爬,在朝阳里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
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,究竟是偶然的劫数,还是有人刻意布下的局?那道人与三妖之间,又藏着怎样的前尘往事?当他们转身望向醉仙居废墟时,晨露正从断瓦上滴落,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水洼,倒映着sky中游走的云絮,像极了狼妖临死前,眼中闪过的那抹huan般的泪光。而更远处的白狐祠,正沉默地立在山岚里,等待着某个注定要揭开的秘密,在某个同样暮春的黄昏,被再次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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