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太初（2/2）

“不懂没关系，这小子懂了就行。”老白虎哈哈的笑着，看着若有所思的霍雨浩，提点道：“咱们现在所处的阶段，便是太初，这个小世界的太初阶段。”

“此世界内有先天一气，你若能截取到，那便是你的大道之器！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霍雨浩淡然一笑，在神域之中盘坐，开始截取那一道太初之气。

“小子，你不问老夫，该如何获取那一道先天之气吗？”老白虎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，有着漫漫的自信。

“不用。那一道太初之气，就在我的体内。”霍雨浩开口，出声如大道鸣动，蕴含着无尽的韵。

“太初，气之始未见形也。这里连空间与时间都没有，唯有我这一道有形有质之物，这太初之气，若要存纳，也唯有我之躯体。”

“你小子倒是聪慧。”老白虎嘿嘿一笑，也不说话了，静静地看着霍雨浩的动作。

“没有空间，没有时间，唯有太初之气。”霍雨浩自语，重瞳极尽升华，内视己身，要寻到那一丝气。

躯体，皮肤，肌肉，血脉，骨骼，五脏，一寸一寸的内视，一丝一丝的寻找，都未寻到那一丝气。

“这是为何？”霍雨浩眉头紧锁，按照以往的经验，寻到一丝气，不该如此困难。

“应是我理解错了。其名为太初之气，其名也可不为太初之气，都是后人给其的定义，它没有形，也无质，无形无质之物，又怎会有名字。无形无质无名无性，又何以寻找。”

“或许，这太初之气，本就在我体内，只是我没有办法去寻到，一直没有机会去感知，或许，我的体内的任何一丝气，都是太初之气，只是因为我有性有质，有形有名，便无法寻找。”

“无形无名无性无质，那他是以什么方式存在的？气，也只是对其的一种叫法，一种定义，无名，万物之始，有名，万物之母。或许是我太执着于名，而无法归于太初。”

霍雨浩闭上了眼眸，没有任何动作就将九秘与无形之术撑起的神域给散了去。没了庇护，他的一切都在分解，向着根源回归，向着无形无质的方向走去。

“这便是太初吗？”霍雨浩的灵魂，在分解中明灭，感受着一切，扫过自己躯体，一股子悲凉感从心中传来。

“无形便无性，无名便无质。我虽有形有名，可我到底是谁？我从何而来，为何而去，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？还是说我不是个东西？”

“东西？南北，东为木，西为金，南为火，北为水，金木有形，而水火无形。我还是被困在形与质之中，被困在名与性之中。”

霍雨浩不停的参悟，他的躯体消散，化作一缕仙光，在这片天地之中消散，唯有灵魂，在这太初之中，明灭着，闪动着，如那跳跃的火花一般。

“我的身体消散，归于无，瑞兽呢？白虎神王呢？是否也已经死去？”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笼罩而来。

大音希声，大苦无悲。此刻的霍雨浩，已经感受不到痛苦，唯有麻木，还有对于道的理解在心中闪动着。

“灵魂，灵魂无形，也无质，好似那太初之气。可其真意却不符合。”